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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一位学历史的中央领导在读了我的《文明之光》后，专门和我聊了一次对文明和文化的看法，然后他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在世界上找一个和中华民族比较相像的民族，会是哪一个？我说是德国，至少近代的中国和近代的德国极为相似。
他听了以后觉得这个看法很独特，大家很容易想到日本，或者俄罗斯，不太容易想到和中国相距很远的德国，于是就接着问我原因，我讲完之后他觉得很受启发。
这里面的原因是多维度的，涉及到地理、政治、军事和经济的方方面面，这些维度的特性其实都投射到了文化这个维度，而从文化上理解德国，以及它和中国相似性的有三把钥匙：歌德、黑格尔和瓦格纳。
这一讲，我就通过歌德的《浮士德》，带你理解德国崛起对中国人的启发。
歌德出生于1749年，正好是欧洲三十年战争结束后的一个世纪之后。当时发生了三十年战争，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的全欧洲大战，战争对德国（更严格地讲是德意志地区，因为当时还没有德国）发展轨迹的影响，就相当于鸦片战争对中国的影响。
在此之前，北德意志地区也就是今天的德国所在地，最早开始了宗教改革，本来可以平稳而渐进地进入近代社会，但是三十年战争的失败，不仅让它损失了大片土地（包括被法国割走的阿尔萨斯和洛林，我们中学在学习都德的小说《最后的一课》时，读到了法国人丢失这两个省时痛心疾首的心情，其实这两个省原本就是德国的土地），而且从此陷入四分五裂的状态，在欧洲一直被人欺负。这和鸦片战争之后的中国很相似，都具有“苦难”这个特性。
在那个时代，德国的政治精英们就有点像中国从清末到五四的知识精英，一直在寻找德国的出路。歌德就是其中的一位作家。也就是说，他不是一般的文学家，我觉得他有点像中国的梁启超、鲁迅和陈独秀，身上具有一种求索的精神。
“求索”这两个字，是读懂和理解歌德的代表作《浮士德》的关键。
浮士德的故事在欧洲流传已久，他的原型是一位炼金术士，有很多魔法。歌德将这个故事赋予了新的内容，而且塑造出一个全新的浮士德的形象。
在歌德这部长达500页的史诗中，浮士德被塑造成一个令世人景仰的学者，他精通科学、哲学、神学和医学等，因此他是上帝最喜欢的臣民。魔鬼梅菲斯特就和上帝打赌，说他能诱惑上帝最喜欢的浮士德跟随他走。上帝答应了梅菲斯特的赌局，他其实只是想借机考察一下浮士德。
在这部长诗的第一部分里，歌德使用的是我们前面讲到的多线索同时展开的写作方式。浮士德当时正陷入苦恼，因为他了解到自然知识越多就越困惑，一方面知识是无穷无尽的总是学不完，另一方面学得越多似乎就越搞不清楚知识的本质是什么。
浮士德的这种心态在当时德国的文化精英中具有普遍性。在困惑面前，浮士德想自杀，这时魔鬼梅菲斯特找上了他，要和他做一个交易。
梅菲斯特愿意给浮士德超能力，让浮士德随意地时空穿越，寻找他想要的一切。作为交换条件，一旦浮士德对梅菲斯特给他提供的东西（或者服务）感到由衷的满意，并且希望那一时刻永远停下来的时候，浮士德就得跟梅菲斯特走，去地狱为梅菲斯特服务。这其实就是用灵魂换取无所不能的能力。
有了这种超能力，浮士德就随着魔鬼梅菲斯特游历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他首先体验了凡人世界的爱情，和少女格雷琴相恋，但这却是一个悲剧的结局，他搞得人家家破人亡。至此，《浮士德》的第一部就结束了。
在第二部中，歌德其实更多地是通过浮士德为线索，讲述社会现象、历史事件以及国家政治。不过其中对浮士德故事的描写还是很完整的。
浮士德自从有了超能力后，他就可以变出钱，解决一个王国的财政问题。对现实世界不满意，就可以穿越回古希腊。在古希腊，他还成了英雄，娶到了西方世界里古往今来的第一美女海伦，并且两个人生了一个孩子。但是浮士德还是不满意，于是他又回到现实，来到了皇帝的身边，帮助皇帝在战争中取得了胜利。浮士德得到了皇帝的奖赏，那是一片海滩，在那里他想围海造田。
浮士德古往今来地游历了一大圈，已经百岁高龄了，但依然没有找到让他真正满足的“理想”。这时，魔鬼梅菲斯特已经等不及了，他开始为浮士德挖墓。年迈的浮士德这时候已经双目失明，他听到挖墓的铲声，误以为是工人在施工。这时，终于认识到劳动是最美好的事情，于是他说一声：“停留一下吧，你多美啊！”
这句话其实是浮士德对未来社会的憧憬。他说：“我想看到这样一番忙碌的景象，要在自由的土地上与自由的人民站在一起”。
但是，这时根据他和魔鬼的协议，他既然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世界，便要将灵魂让魔鬼带走，于是话音刚落，浮士德便倒地死去。
当然，最后歌德给了浮士德一个完美的结局，代表正义力量的上帝拯救了他的灵魂，将他带到了天国。
结尾几句非常出名，我们不妨先欣赏一下：
一切无常者， 不过是虚幻； 力不胜任者， 在此处实现； 一切无可名， 在此处完成； 永恒的女性， 领我们飞升。 （钱春绮译本）
浮士德的游历，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德意志知识分子一生的求索，也是歌德给生活在他所热爱的那片土地上的人民的建议——通过劳动建设一个国家。
歌德从23-26岁（1762-1765年）就开始构思浮士德的创作，三十年后（1806年）才完成了第一部分。其间他担任过魏玛公国的枢密顾问，几十年的从政经验让他意识到，现实的问题在现实中无法解决，这在《浮士德》中表现为人间爱情的失败。
随后，歌德经历了法国大革命对欧洲的冲击，当时德意志各小国的知识分子，对拿破仑这个人物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拿破仑是一个入侵者，另一方面又把自由和平等带到了欧洲各地。因此在史诗的第二部，浮士德开始深入到古今各个时代、各个地区求索。
古希腊的政治制度对很多近代欧洲人来讲是理想的制度，这就如同海伦是最理想的美女一样，但是它们依然解决不了浮士德的问题。接下来，战争的胜利依然不能解决问题。
在史诗中，浮士德希望围海造田，这象征着歌德希望在白纸上创造一个乌托邦的社会，这当然也不可能。最终，歌德意识到只有劳动、建设才能解决德意志的问题。这时歌德已经82岁了，他终于完成了浮士德的创作。一年后，也就是第二部分出版的那一年，歌德也走完了他83岁的人生历程。
歌德在《浮士德》中，用了大量的象征写法。比如，在日出时，已经获得超能力的浮士德站在大地上，企图直视象征着真理的太阳，可是阳光仍旧刺眼，浮士德马上低头。歌德通过这段话告诉大家，再了不起的人，在真理面前都需要谦逊。
大地在《浮士德》中，象征了生命，浮士德站在大地上，他可以享受生命。生命虽然不像永恒的太阳那样神圣、纯粹，但对浮士德来讲却同样重要。在整个长诗中，浮士德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在自己的知识范围内越陷越深，甚至要到了自杀的地步。正是魔鬼梅菲斯特带领他游历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浮士德才开始积极地、充分地体验生活，他的精神才得到了升华。
我们经常讲两句话：“未经审视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没有人文的科学是灾难”（这句话甘地经常讲），这两点歌德都借浮士德进行了诠释。
读《浮士德》，我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四个人：
1.屈原
可以讲，屈原是中国古代的浮士德，他也用生命求索，但是没有找到出路。我读完《浮士德》，马上就想起了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那句话。
2.李商隐
李商隐的《锦瑟》实际上是对自己一生求索的回顾，可以讲曾有过美好的往昔，但是总体来讲一生过得有点失败，当他写《锦瑟》的时候，过去对他只是一种幻灭，而他最终也没有找到出路。
3.歌剧大师瓦格纳
我在《硅谷来信》中，专门花了两天的时间介绍他史诗般的巨作《尼伯龙根的指环》（简称《指环》）。这部长达17小时的歌剧，从另一个方面提供了理解德意志民族性的钥匙。
歌德和瓦格纳有很多的相似性，他们都有英雄情结，都给德意志民族找到了出路，那就是寻找英雄、自强不息，实现自我救赎。但是，他们又有所区别。歌德倡导的是和平建设，是劳动，而不是战争。
对于人的能力，歌德认为人在神的面前，在真理面前是渺小的，因此最后浮士德要靠上帝救赎。而瓦格纳则要激进很多，他在《指环》和其他作品中，讴歌的都是牺牲自我、解救世界的英雄，那些英雄甚至比神更伟大。瓦格纳在歌剧上是不世出的天才，他能唤起成千上万听众的英雄情结，然后为了一个心目中的新世界团结在一起，共同奋斗。
在《指环》中，当男女主人公相爱时，他们唱的是：“热爱绚烂的生命，嘲笑死亡”，在我看来，这和日本武士追求樱花短暂而绚烂的美丽是何等相似。当一个民族采用暴力的方式崛起时，他们需要瓦格纳。但是那种方法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而在今天，当德国开始领导欧盟和平崛起时，我认为它更需要歌德。
4.鲁迅我想起来的第四个人是鲁迅。鲁迅那一代人所生活的时代，和输掉三十年战争的德国很相似，因此，他们那一代人一生也在求索。但鲁迅更多地是提出问题，而不是给出答案。不过，当我想到我们的前辈为这个国家的前途求索时，就很能理解歌德了。
小结：
歌德和《浮士德》，可以用“苦难”、“求索”、“自赎”和“建设”四个词来概括。
德意志民族最终走出了四分五裂的状态，今天是欧洲最强大的民族，中国也有幸走出了鸦片战争以来的厄运，实现了复兴。两个国家的崛起，靠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歌德给出的答案，实实在在的劳动建设。
和海洋文明的国家喜欢做生意挣钱不同，德国人和中国人都喜欢实实在在地靠双手创造财富，因此这两个民族虽然在地理上相去甚远，却有着相似的国民特性。
作业：
不管你是去过德国，还是接触过德国人，或者使用过德国制造的产品，请结合《浮士德》谈谈你对德国的理解，希望不超过300字。
下一讲，我们聊聊俄罗斯作家普希金和屠格涅夫。
划重点
1.从文化上理解德国，以及它和中国的相似性，有三把钥匙：歌德、黑格尔和瓦格纳。 2.歌德和《浮士德》，可以用“苦难”、“求索”、“自赎”和“建设”四个词来概括。 3.浮士德的游历也是一个德意志知识分子一生的求索，是歌德给生活在他所热爱的那片土地上的人民的建议——通过劳动建设一个国家。
用户留言
Hanskeng 尹桂政
38 赞
我接触过不少德国人，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来我们学校的交换生，他诠释了“生活是具体的”，这也是老师在《硅谷来信》中提到德国人的国民特性。 这个学生叫Margus，由于是交换生，课业压力相比我们就没那么重，也比我们有更多的闲暇时间，而他实实在在的用好了一年的交换时间。在他停留在法国的日子里，抓住所有的机会去参加学校的活动，几乎是所有的社团他都有涉猎，而且让大家很喜欢他。而这一年下来，他不仅结识了很多当地朋友，还练就了不错的法语。最后走之前，他的语言水平相比只学过一年法语的人来说是非常罕见的。 我想这与他切身嵌入到法国人中，到我们学生团体中有很大关系。每次想到他，我心里都会默念到“生活是具体的”。9小时前
张丹心
66 赞
歌德笔下的浮士德历经求知、爱情、审美、从政、事业阶段，象征西方知识分子300年来的精神历程，其体现出的“浮士德精神”内涵丰富，影响深远。 宗白华先生曾谈到：“近代人失去了希腊文化中人与宇宙的谐和，又失去了基督教对上帝虔诚的信仰，人类精神上，获得了解放，得着了自由，但也就同时失所依傍，彷徨、摸索、苦闷、追求，欲在生活本身的努力中寻得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歌德与其替身浮士德一生生活的内容，就是尽量体验这近代人生特殊的精神意义”。 具体说来，“浮士德精神”就是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永不满足于现实的成就，永远追求理想和真理；在各自困难和障碍面前，通过不断的批判与反思辨明前进的方向，通过不断地实践来检验真理、调整理想，并最终摆脱困境实现人类的自我救赎。9小时前
谭志学
49 赞
歌德的《浮士德》创作实践长达60年之久，贯穿于歌德的全部写作生涯。该文长达12111行，里面有很丰富的内容和主题，是歌德毕生心血的体现。用一生创作一部作品，不得不说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负责任的工匠精神。 说到德国，前段时间听了一本书《德国：一个国家的记忆》，通过30多个经典的主题案例来分析德意志民族的精神是如何形成和如何传承的。赫拉利说国家是想象的共同体，从这个角度上说，当一个国家国民之间的共识越多，那么这个国家就越团结，当然也就更容易做大做强。从该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了，德国之所以这么牛，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打造了经久不衰的民族共同记忆。 一个企业也好，家庭也罢，都可以从德国这个案例中获得启发，打造企业和家庭的共同价值观、共同的记忆，把企业做到基业长青，把家族传承世代延绵不绝。8小时前
Allelujah 朱磊
34 赞
我印象中的德国气质，一直都是「严谨」和「具体」。 德国的产品在消费者眼里一直是品质的代名词，这与产品在设计时以具体需求为目标，通过严谨的工艺和流程来把控是分不开的。 老师也分享过，德国人在家做饭时，厨房里一大堆量杯量勺，甚至还有秤和计时钟，各种材料和作料都要称量精确，时间要严格把控，也是德国气质的体现。 曾经看到过一位销售分享，有德国工人到他项目上来协助工作，工人自己携带了全套专业工具，配翻译，自己完成所有工序的工作，准点准时下班、一分钟都不多干，并且直接拒绝他认为无意义的敬酒，看起来十分为自己的工作骄傲。 想来正是因为德国崇尚对于劳动的务实，才会透出如此的气质。9小时前
常亮
25 赞
最近也在学习徐弃郁老师的《德国简史30讲》，时常感觉历史上德国与中国有不少似曾相识之处。2017年，我去欧洲旅行时经过德国，由于行程安排，很多地方没有去。不过，当我漫步在莱茵河边，行走在海德堡大学，惊叹于科隆大教堂，流连于贝多芬故居，闲逛于法兰克福街头，我都能感受经历过时光洗礼的德意志，仍然保留着历史悠久的文化传统。我还与一位曾经的法院同事相约啤酒馆，他留学德国取得了博士学位，从此留在当地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十多年后，久别重逢，他乡遇故人，我们喝着德国黑啤，一起感叹人生亦是有缘！8小时前
Shirley_王淅
20 赞
从和日本企业的接触中，倒是发现日本对德国至今抱有比较深的亲近感，原因是日本有一段向德国学习的历史，也就是在明治维新时期，之前的江户幕府时代日本是向荷兰、英国和法国学习，但是1861年的美国黑船到来打破江户幕府的锁国状态后，日本迅速地向德国（当时是普鲁士王国）学习了军事、法律、医学等知识，并仿照德国在国内建立现代化体制，这些体系至今影响着日本。比如，长期以来日本和德国同属大陆法体系，企业注重注册资金比重的习惯也是受德国影响。80年代后，德国先进的环保理念对日本也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当然，历史上二战时期两国的同盟国关系、以及二战结束后同样作为战败国开始经济建设并成功重返国际社会的历史，也使日本对德国有惺惺相惜感。在语言方面，日语的医学、化学、政治社会学领域仍然使用大量的德语外来语。而在国民性方面，日本人认为在“勤勉”“自律”“严谨”这些特质上，日本和德国很相近。有意思的是，大多数日本人觉得中国人是“商人气质”，他们和德国人一样属于埋头干活儿的“工匠气质”，这种对中国比较简单片面的看法，可能在今后会有所改变。8小时前
佛祖门徒
13 赞
之前和一位在德国学习生活了多年的朋友聊过她对这个国家的印象，分享如下。 恋家的民族。德国人喜欢稳定、简单和舒适的生活方式。他们对工作认真负责，工作之外则更喜欢家庭生活，体现在少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社交活动也很少。大多数德国人都会以家庭为重，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尊重规则与秩序。德国人对规则和秩序保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敬畏，对于各种法律法规、合同契约，即使只是口头约定或承诺，一旦得到他们的认同，就会自觉遵守。人们在生活中也会自觉遵守各种规范，即使在没有任何监督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一丝不苟的严谨，德国人对于细节极其重视，永远保持十分严谨的态度。以超市中售卖的鸡蛋为例，每个鸡蛋上都有红色的编码，用数字和符号代表出产地、饲养方式及鸡场编号等。德国人在做菜时对于配料的使用如同进行化学实验，严格计量和配比。4小时前
左星星
13 赞
德国民族精神和德国文学，就不得不提《格林童话》在打造打造德意志民族共同体中起的作用 《格林童话》并不仅仅是一本童话书，它是德国的民间传说集。《格林童话》里面的故事都有一个基本的结构：主人公汉斯，外出劳动，来到了黑森林，误入其中一个小木屋，被一个老巫婆用黑魔法给困住了。之后，汉斯用他的勤劳、勇敢、善良，感化了小动物，小动物帮着他一块把这个老巫婆搞定了，然后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汉斯的形象通常是勤劳、勇敢、纯朴，甚至还有点笨拙，当时的背景是德国刚被拿破仑打败，勃兰登堡门上的胜利女神也被拆了下来运回了法国 为了激发德意志的民族精神，格林兄弟于是用汉斯的形象对标法国流行的一个民间故事《列那狐的故事》，列那狐特别狡猾，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把狗熊、狮子、大灰狼给玩得团团转，同时去欺压各种小动物，兔子、老母鸡，这些都给吃了。列那狐在强者之间游刃有余，对弱者没有任何仁慈，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德国知识阶层就拿这两个故事往一块比对，得出结论，你看法国人他们推崇的是这种人，都是狡猾鸡贼之流，实际上是一种已经彻底堕落掉的人，他们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而我们德国社会，我们的民族，推崇的是汉斯这样的人，人类要想有未来的话，一定得找这种真正纯朴的人，他所拥有的那种浑元之气，还没有被耗散掉。我们德国人没有被文明所腐蚀，我们蕴含着人类未来所有的可能性。 于是，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日耳曼民族”，一个想象的共同体，一个“有待统一的德意志”概念，通过这个故事就变成了一个势在必行的趋势8小时前
金戈铁马
9 赞
《浮士德》是歌德的生平力作，创作时间前后超过60年，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巨著之一。全书自始至终都表达出一个鲜明的主题，那就是追求；书中的主人公浮士德，就是一个勇于追求、永不满足的鲜明的人物形象。他追求过知识，追求过爱情和情欲，追求过美；而在追求一切的道路上，也有过妥协，也经历过失败。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使他放弃追求，每一次的失败和挫折，都让他距离真理又更近了一步。可以说，浮士德这一人物，是一个极富哲学意义的存在：一方面，他无法摆脱人性中本能的驱使，常常沉迷于名利、地位、权势、情欲等现实欲望之中；而另一方面，他从未被这些欲望所真正迷惑，总是能够在通往真理的道路上，不断实现自我超越。从浮士德身上，我们看到了人性真实的一面和复杂的一面；但是，也能够体会到人性中那永不满足、勇往直前的追求精神。也正是这样的反差，才能带给我们以心灵上巨大的震撼；或许，这正是经典的魅力所在吧。8小时前
戚志光
6 赞
我工作中还没有直接接触过德国人，但是我们公司一直流转着关于一个德国人的故事。 我们承揽的一个工程通讯控制系统是德国生产的，在调试过程中总是有一个不明的错误出现，分析下来应该是线路中有一根线故障，但是无法确定是哪一根。整个线束有上百根线，都在一个桥架里边，我们自己人怎么也搞不定，最后请德国派人过来解决。 那个工程师来了以后，了解了具体情况，然后就撸起袖子爬到了桥架上，一根一根的排查起来，他每天上班时间准时到，分秒不差，下班时间准时走，也是一分钟不耽误。最后用了半个月，找到了故障点，解决了问题。当然，我们公司也付了高昂的费用。我们同事说其实按照这个办法我们自己也能解决，但是就是没人耐得住性子，不愿意费这个苦工。2小时前
玫瑰
5 赞
歌德的《浮士德》创作过程长达六十年，他从青年时代起即构思此诗，直到临死前不久才告完成。这本身就是一种追求，对文学的一种孜孜不倦的追求，也正是这种追求，使歌德在晚年的时候不断地学习新事物，探索新问题。而《浮士德》正是这种追求所带来结果的最好验证，可以说，是这种追求造就了《浮士徳》几百年来的经久不衰。3小时前
耶律達石
4 赞
没有和德国人深谈过，但对德意志的历史很感兴趣。 这个民族通过语言拷问了世界，还通过战争拷打了世界。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这些影响都是巨大的，独一无二的。 前几年读过一本书，叫“十个人的德意志”，算是一本理解德意志的入门书。请问老师，有没有其它什么著作可以帮助我们了解现代德国人。尤其是德国人的思想。3小时前
二思兄
3 赞
德意志民族最终走出了四分五裂的状态，今天是欧洲最强大的民族，中国也有幸走出了鸦片战争以来的厄运，实现了复兴。两个国家的崛起，靠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歌德给出的答案，实实在在的劳动建设。 和海洋文明的国家喜欢做生意挣钱不同，德国人和中国人都喜欢实实在在地靠双手创造财富，因此这两个民族虽然在地理上相去甚远，却有着相似的国民特性。2小时前
陈琼
1 赞
我们会用自己认可的方式，有意或无意地塑造自己的生活。所做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重要，甚至必须，至少它对每个人的意义是不一样，也没法统一。但它的呈现，可以告诉我们背后的人，付出劳动的那个造物者，他当时的状态。 老师说，作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劳动，用劳动来实现改变。劳动的本质是什么？我个人认为，劳动，其实是 把自己和他人、和世界真实联系起来的通道。它是连接物理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桥梁。劳动是不是真的会带来幸福，这个定义因人而异，但至少，它会真实地让我们联系到一起。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们是幸福的。1小时前
宇文楙森
1 赞
生活是具体的，这是我从老师您那听来的。2012年底，我们从德国进口的设备交付，在打地基最后的收尾阶段，有一个缺口需要再一次的人工搅拌水泥混凝土，德国人要求必须严格按照搅拌比例加水，但是没有测量水量的工具，德国人就用500毫升的矿泉水瓶来回接水60次，用这种方式计量够了我们需要的水量。这是我对德国人的敬业的一次感性认识。1小时前
五月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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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是留德生。他最欣赏德国人的地方是他们的团结与合作精神：做学术报告时，团队的老板讲个开头（一般就是研究背景和意义），具体的研究内容都是由负责该部分工作的博士生来讲，分工很明确。遇到听众提问，团队成员都会帮着回答。 我曾经接待过的一位德籍华人学者对德国人的评价是“奴隶性很强，电视、报纸上说什么都相信”。这和我的印象有所不同。我接触过的有限的几个德国学生、学者。德国学生给我的印象也是团队精神强，跟我们踢球时很注重彼此间的传球配合。另一个对他们的印象是权利意识很强。他们在华期间的费用由中方负责。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到了发薪日钱没有到帐，这些德国学生直接拒绝参加当天例行的学术会议，把负责招集会议的中方老师气得够呛。而我对德国学者的印象是对自己的研究领域很自信，甚至有一幅不容他人置喙的傲慢。另外一点是守时。我曾经陪我的一个老师和他德国的导师去参观一些景点。每次说几点出发，几点汇合，德国老爷子都很准时。反倒是我这位中国老师总要迟到那么几分钟。1小时前
你当像飞往你的山
0 赞
一个时代一辈人，一方水土一族人。 歌德——通过劳动建设一个国家。 屈原，没有找到出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李商隐，过去对他只是一种幻灭，最终没有找到出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瓦格纳——讴歌的都是牺牲自我、解救世界的英雄，那些英雄甚至比神更伟大。暴力的方式崛起。 鲁迅——更多地是提出问题，而不是给出答案。2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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